秦竹看了场好戏,张嘴就是一顿讥讽:“本王还以为父皇会嘉赏二弟,没想到竟把你给忘了,不过也对,北疆这么多年没打过败仗,二弟却输给了蛮人,还死伤了数万将士,这样的耻辱,在庆功宴上提起难免丢脸。”
面对狂吠不止的狗,最好的方式是不予理会,但柳凝歌却不按常理出牌,她执着美酒,慢悠悠一笑,“照慎王殿下的说法,王爷打了败仗,无颜面见皇上,可殿下与朝臣勾结,徇私舞弊,贪污受贿,怎么也有脸在这坐着?”
“放肆,你敢这样与本王说话!”
“慎王何需恼羞成怒,难道臣妾说的不是实话么?”
“……”秦竹胸口剧烈起伏,眼底跳跃着两团火焰。
这桩案子被捅出来,他的声誉受到了很大的影响,在朝中威信也远不如从前,要不是父皇偏袒着,早就被废除慎王之位贬为庶人了。
此事所有人都不敢轻易提起,生怕犯了忌讳,可柳凝歌却堂而皇之的挂在嘴上,简直找死!
慎王眼中的杀意再明显不过,秦禹寒将自己的女人揽入怀中,阴鸷暗沉的双眸迎上了他的目光。
这两人一个是久经沙场,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杀神,一个擅于玩弄手段,仗着皇子身份谋利的豺狗,只是短短片刻,秦竹额头就渗出了冷汗,在对方可怕的压迫力震慑中垂下了头颅。
秦禹寒嘲弄的掀起嘴角,收回了视线。